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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楚总不满意，你一辈子都别出地下室了。”

青年沉默不语，那个楚总也是很脏的吧，就像这个人一样，打着爱好艺术的名义，将自己灌醉，然后上了床，又强迫他做情人，最后还和儿子一起将他关在地下室，逼迫自己吃他们肮脏的精液，把自己也变脏了。

回不去了，艺术是美的，我已经脏了，再也不能画了，郑嘉宇眼神有点溃散，身体虽然经过昨晚的休息充满活力，心却麻木了。

“请进”楚朔抬起头，视线跳过为首的大腹便便中年人，直直看向那个青年，太瘦了，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。

“楚总如此年轻有为，真是幸会啊。鄙人就是冯健仁，这位就是郑嘉宇老师，实不相瞒，他毕业之后就一直在给我儿子做家教，我儿子也是您母校的。”冯健仁谄媚的笑着，将郑嘉宇往前推了推。

“您就是郑嘉宇老师，真是幸会啊，我特别喜欢您那副获奖的画，一直希望作者能够替我画些画。”楚朔俨然一副郑嘉宇画迷的样子，握住僵硬的郑嘉宇的手。

郑嘉宇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俊美如天神的男人，瞬间将自己之前的评价推翻了一丢丢，可是，和冯健仁交往的会是好人么？

青年怀着极大的困惑，盯着楚朔。楚朔看见郑嘉宇向自己投来目光，才开始搭理起冯健仁来“既然郑老师是您儿子的家教，那我就给您找个更好的老师吧。我实在对郑老师的画太过喜爱了，今日也不想当君子。怎么样，冯总觉得如何？”

冯健仁看着楚朔嘴角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，心知，如果自己想拿下那笔单子，就不得不把郑嘉宇送出去了。不过是个被人骑的破鞋，也有人当宝，这笔买卖不亏。

冯健仁清了清嗓子，假模假样的笑开“哈哈，楚总说的这是什么话，只要我们生意往来得顺利，我相信郑老师也愿意为我们牵线搭桥，对吧，郑老师？”

郑嘉宇依旧不开口，楚朔却说“郑老师好像不喜欢说话？能理解，这艺术家嘛，总有些自己的喜好，咱们这些商人啊，也别在意。你说对吧？冯总。既然我们有业务往来，那就希望冯总能财源滚滚来，我也能拿几幅好画。”

两人在郑嘉宇面前签了合同，郑嘉宇却觉得那些纸，是自己的卖身契，不过是从被两个人玩弄，变成一个人的私有物罢了。

是啊，从一个坑，被丢进另一个或许是深渊的地方。

青年这样想着，低垂着眼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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