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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。
南雪飞快地从床上起身,开门的一瞬间,又想起自己此刻的形象,拿了一条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几圈,照照镜子,挡着红肿的嘴角。
她走去,轻轻一拧,门开了。
姐姐。
南雪眼眸一亮,唇角弯了一下,却被伤口扯的直疼。
怎么了?
舒予白眼尖地看见了,她试探着伸手,却停在半空,克制地问:流血了擦点药,疼不疼?
南雪任她牵着,走过去坐在了床上,舒予白从她房间的床头柜摸索出一支药膏,指尖挤出一点,沁凉辛辣的味儿,呛的人流泪。
舒予白把她的围巾解下来,柔软的指肚触摸上去,一圈一圈的。
疼不疼?我这样涂可以么?
不疼。
南雪摇摇头,她回头,房门没有人,她父亲没跟过来,却同意舒予白来找她了。
南雪闪过一个猜测,有点雀跃,她看着舒予白,压低声音:我爸是不是同意了?
舒予白放下药膏,看着她的眼睛,靠近,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温存地抵着,说:我们要不先分开一段时间吧。
南雪,你值得更好的。
我不想耽误你。
舒予白低着头说。
南雪茫然地睁大眼睛。
这句话好似一句豪不留情的判决,一下子砸了下去,弄的人有些晕。
恍惚间,她们的爱情好像一张未写完的作文,铃声一响,戛然而止,被迫交卷。
那年的春天才冒了个头,原野的重重樱花瓣儿压着枝头,雾一样在这段时光里晃悠了一阵儿,就消失不见,快的甚至叫人来不及记录下。
行人匆匆的,城市好似笼上一层灰霾。
然后呢?
然后你们就分手了?
三年后,香港。
室内摆着简约的两只椅子,围着一个圆桌。
南雪细白指尖捏着一个透明一次性塑料杯,捧了一杯热水。
访谈结束,南雪坐在休息室,方才的主持人跟了进来,对台上她闭口不提的感情经历充满了好奇心,忍不住又闲谈似的问了起来。
主持人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。
她模样很漂亮,皮肤冷白,一头乌亮的短发搭在肩上犹如乌檀木一般,眉眼好似笔尖细细地描摹的,精致、锋利。
她抬眸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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